桑巴舞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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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绪×江雪明——《请吃饭的漂亮哥哥②》(上)

【私心写了一个偏群像的东西,不喜欢不要喷我,谢谢谢谢,抱拳鞠躬了】


国青队在世界赛事中成绩卓越,方圆市领导大手一挥批了经费让国青队出去玩玩,地点是城西八十里外的棋盘山。

这活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围达的身上。

早上七点,围达公司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19座的中巴车。

江雪明上车的时候,里面还没有其他人,只有时光坐在最前面摇着折扇。旁边座位上搁着一个硕大的半网纱双肩包,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。

“时光~”

“江雪明?你也来啦。”时光打招呼很热情,但没动弹。

“嗯,围达传媒部让我来跟稿的。”江雪明看时光没有给自己让位置的意思,干脆丢给他一个大白眼,径直到最后一排坐下。

不多时,俞亮也上来了,向车尾的江雪明礼貌地点点头,然后拿开黑双肩包就坐在了时光旁边。

“欸你别动我包,我这里面有宝贝。”时光飞快夺过来,小心翼翼地搁地下。

俞亮脸上闪过一丝茫然:“你带棋盘了?”

“你不会没带吧?”时光做作地捂住嘴,“咱们这次在旅游是两天一夜,你俞天元飘得都不带棋盘了!”

“谁没带棋盘?”新来的人说话气喘吁吁,“我洪少侠陪他以山川为盘,碎石当子,下一出珍珑棋局啊。”

洪河是带着林灿一起来的,大包小包都挂在他身上,背上是巨大的行李包,左右手各提一个装满零食的大号塑料袋,脖子挂着行军壶,跟逃难似的。林灿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,跟洪河向车中间位置走。

时光脱口而出:“洪河你怎么还带家属呢?”

“哎哎哎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啊,怎么不能带家属,”洪河回头跟他互怼,“我都问绪哥了,车上空位多,可以带灿灿来一起玩。再说了你俩不也带江雪明来了么?”

“我是围达的跟稿记者……”江雪明一脸无辜。

“确实,”俞亮微笑着,“不过也是我跟师兄商量要让你来的。这次团建是市领导安排的任务,必须要有新闻报道,反正都是带记者,还不如带个认识的。”

“对啊!谁说不是呢,多带点咱们都认识的人一块热闹啊。”洪河咧着嘴笑,把身上挂的行李都码在后一排的空位上。

“欸你那零食给我来一包,”时光把扇子合上,不客气地去拿。

“去去去,这是给你的吗,这是我给灿灿带的。”洪河解开塑料袋拿了两包薯片怼进时光怀里,“赶紧回去坐好。”

话音未落,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车,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当然是岳智,可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。

“周思远?你怎么也来了?不是,你怎么跟岳智一块来了?”时光茫然地问。

岳智没说话,选了洪河林灿后一排对过的座位,也就是倒数第二排。

江雪明看着他把半人高的背包卸到座位上,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——整个人就消失在背包后面,看不见了。

周思远真诚而礼貌地笑着,随便坐到驾驶位后面:“刚才在停车场遇见,就一起过来了。”

“明明!”时光搁下零食向后转头。

“干嘛?”

时光弯腰拎起那个漆黑的双肩包走过来,手上还带了一包薯片:“这包里有宝贝,你帮我看着点呗?薯片分给你。”

“什么东西啊?”林灿小声问。

洪河小声回答:“嗐,能有什么,估计就是棋盘、游戏机、漫画,还有他女神舒淇。”

江雪明默默在嘴里填了一口气鼓成包子脸,不想理他。

“守好啊。”时光左手拎着上边,右手托底,小心翼翼地放到江雪明旁边。

“你这个……不是棋盘吧?”江雪明接过了薯片。

“这你就别管啦,看好它就行,要是磕了碰了,我唯你是问。”时光抑扬顿挫的腔调跟说评书似的。

江雪明把薯片放旁边座位上,拎起黑包往他怀里一推:“我不管,你自己的东西,你自己看着点。”

冷不防地,黑包自己弹了一下,江雪明闪电般地缩回手:“它它它动了!活的!”

“怎么会是活的呢,这是你的错觉。”时光故作严肃,又把包放在角落的位置,象征性地拍了拍。

正在这时,车门口忽然上来一个人:“什么活的死的?给我看看。”

“绪哥?”江雪明腾地一下站起来。

她差点没认出来,方绪今天一身休闲的运动装,跟平时在公司里西装革履的样子差距太大,好在眼镜还没换。

车里众人参差不齐地跟他打招呼,方绪一路应付过来,径直走到两人面前,“棋局呢?”

江雪明一脸懵:“哪有棋……哦哦绪哥我们在说这个黑包,时光在里面藏了个活的!小动物!”

“我说你是净给我弄这些幺蛾子啊,”方绪叉着腰问时光,“带的什么,小猫还是小狗,赶紧打开看看。”

“不是,怎么江雪明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啊,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?”

俞亮忍俊不禁:“从客观现实上来说,是的。” 

“怎么连你也这样啊……”

“少说废话,”方绪一脸看戏的表情,“到底藏了什么东西,快点打开。”

“不行不行不行……”时光捂着包往后藏,“现在不行,到棋盘山我肯定给你们看,我肯定。”

他越这么说,其他人就越好奇,纷纷转过头来看着车尾这出闹剧。周思远一言不发,洪河扒在座椅靠背上咬嘴唇,纠结要不要过去帮忙,又怕越帮越乱,旁边林灿还对江雪明笑了笑。

江雪明会意,暗暗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岳智不屑地发出一声“切~哗众取宠”,又回过头去,假装毫不在意。

方绪忍不住笑了:“什么小猫小狗是我们现在不能看的,时光我跟你说,你今天要不开这个包就别想去了。坐高铁还得安检呢,你要是乱带什么违禁物品我可不敢带你。”

江雪明点头:“对。”

“真不是危险品违禁品!哥,信我一次。”时光连连拱手。

“到底是什么啊?”俞亮皱着眉头过来了,“时光,是很重要的东西吗?”

“特别重要!”时光一脸郑重,“弄丢了它,我的命就没了。”

江雪明:“噫……”

“这样吧,等沈一朗来了我就打开它行不行,”时光往前面招呼,“洪河,咱们三个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,你和沈一朗一起给我做个见证!”

洪河满脸问号地跟时光对视,空气都静了几秒,没有人知道这几秒内他们做出了什么交流,但短短的一瞬间洪河就做出了反应。

“噢!你不会是把那个……?”

“就是那个!”时光用力点头。

“我的天爷,这玩意儿你都敢带来。”

“我没办法,托到我这儿了我敢不带嘛!”

方绪一抬手:“停停停,你们打什么哑谜呢?”

时光:“哎,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,等沈一朗来了就知道了。”说完就把黑包往后面座位上一放,往前排座位走去。

“时光你就给我坐后面吧,”方绪叫住他,“还有小亮也过来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时光问。

“你们两个在前面要吵死,还让不让人专心开车?”方绪顺势坐到最后排靠窗的位置。

“今天不会是绪哥开车吧?”江雪明有点惊讶。

时光竖起大拇指:“绪哥老司机了,车技稳得很。犄角岭那块九曲山路还就得绪哥开才行……明明你到那边去,我和俞亮坐这儿。”

19座的客车虽然最后一排是长排,但四个座位也是两两分开的。

时光要跟俞亮坐一起,那自己不就——江雪明看了看对面,是方绪。

方绪正在幽幽长叹:“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,我好不容易出来休个假还得给你们这群祖宗当司机,你也不想想我有那B1的驾照么。”

“绪哥,”江雪明怯生生的,“我要过去坐。”

“嗯?来啊。”

江雪明慢慢挪了过去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,坐在方绪旁边感觉心率都有点高了。“可能因为他是公司大老板吧。”她想着。

 

前面岳智冷不丁地开口,好像在自言自语:“沈一朗怎么还不来?”

“他去机场接白潇潇,估计也快到了。”洪河一声喟叹,望眼欲穿。

正说着,白潇潇匆匆忙忙地蹿上来:“哎抱歉抱歉来迟了,我这凌晨六点刚落地……”

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。

沈一朗拎着银色行李箱紧跟其后,受到全车人的热情欢迎:“快快快、来来来、坐坐坐、辛苦辛苦。”

沈一朗推眼镜掩饰受宠若惊的羞涩:“这都怎么了。”

洪河回手一招:“时光,上包!”

“包?什么包?”沈一朗把行李箱往空位上一放,看向时光。

周思远跟他解释了一番缘由,沈一朗笑呵呵的:“哦,这事儿呀,我大概知道是什么。”

时光:“看看,什么是兄弟,这就是兄弟!这就是默契!”

“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呀?”俞亮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。

江雪明一马当先,把黑包撂到众人眼前,忽然又缩回手:“我还是不敢开……你们开吧。”

“我来。”方绪手速极快,唰地拉开拉链。

鸡。

五花大绑的母鸡。

活生生的母鸡正躺在敞开的黑背包里,翻着白眼,有八大山人的神韵。

“呀。”林灿感觉匪夷所思。

方绪脸上的嫌弃根本掩盖不住:“咱们去旅游你带一只母鸡干什么,给我们炖汤喝啊?”

“时、光,”江雪明极力忍耐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把这个母鸡给我处理了。”

“这不是母鸡!”时光指着母鸡。

“对,这不是母鸡,”洪河附和道,“这是命,是我们兄弟的见证。”

“你们俩说得那么玄乎干什么,”沈一朗无奈地笑,他跟白潇潇解释,“这是小猪嘴。”

白潇潇右手在脸前扇风:“这就是小猪嘴?哎呀,我闻到鸡屎味了。”

“你们又把它带到这里来了!?”岳智惊疑,“你们三个是不是成心针对我啊?”

“想哪儿去了你,”时光“唰”地打开折扇,“大老师临时有事儿托付我照看两天。本来想交给沈一朗,结果他去接白潇潇,根本没时间去弈江湖拿,洪河又离得远,没办法,这事儿就落我身上了呗。”

周思远笑呵呵的:“我看啊,这鸡可有年岁了。”

“嘿,挺有经验啊你,”洪河惊奇地说,“小猪嘴今年得五六岁了吧?”

“行了行了,这个母……小猪嘴的事儿你们私下再聊,”方绪笑得挺开心,“人都到齐了赶紧出发,还要拖到什么时候。时光守好你的鸡,别弄脏车,不然你就一个人洗车吧。”

时光:“不是,司机还没到啊,绪哥你不是不会开中巴吗?”

“司机早来了,”周思远笑得挺憨,“是我。”

时光冲他一抱拳:“看不出来啊思远兄,您深藏不露!”

众人各归各位,周思远挪去了驾驶位,小猪嘴被重新放回包里单独搁在最前面。

车辆发动,开启旅程。

洪河默默扫了一眼全车座次,如隐士高人一般坐正身体,轻声说:“哎呦我天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林灿问。

洪河压低嗓子:“你看这车的座位,时光俞亮、绪哥江雪明、前面是咱俩、沈一朗两口子。”

“哪里不对吗?”

“这是个四门兜底阵啊!我看这趟活动不是那么好弄,得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

江雪明对即将发生的故事或者事故都浑然不觉。

她坐在方绪身旁,整个人都木呆呆的,手里还掐着时光塞给她的那包薯片,是番茄味的可比克,没开封。

她不太敢看方绪,可又忍不住悄悄地偏一点点脑袋过去,视线正好能扫到他线条干净的侧脸。其时方绪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,绿树苍苍,遮蔽着车身,透明的玻璃刚好变成了镜子。

树影明灭之间,他看见了江雪明沉静如水的眼神,仿佛天然带着一点懵懂。

方绪转过头来看她。

江雪明好像没有反应过来,仍旧望着他,实则她心里很是慌张。方绪比她高不少,以俯视的角度看过来,她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此人的目光下。好在方绪的目光没有攻击性,江雪明只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
人呼吸一次的时间是三到五秒,江雪明默默数着——

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四……

五次。

方绪的动作很快,一晃神他就把薯片抢走了,干净利落地拆包开始吃。

“你好像很紧张,是因为工作么?”

“嗯嗯嗯。” 江雪明心不在焉地应付。

“稿子的事不用太在意,如实记录就好,大家都拖家带口,也写不出正经东西来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“你多盯一下岳智,他第一次打世界比赛,在LG杯的表现很亮眼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照片要准备三到五张,相机带了么?”

“带——唔!”

猝不及防,一口薯片被塞进嘴里。

江雪明发出了小狗崽一样的哼唧声。

“咱们是出来玩的,把工作忘了,放松点。”方绪好像对她的窘态浑然不觉。

江雪明感觉自己的脸烧得不行,肯定红透了,可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让她受到的刺激无处发泄,好在江雪明也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,她干脆咽了薯片,攥起拳头锤方绪两下。

“唉,别打,薯片要洒了。”方绪连敷衍的闪躲都没有,他知道江雪明根本没用力。

江雪明消停了,掏出手机悄悄给时光发消息:

[绪哥怎么这么皮?]

时光秒回:[怎么了?]

江雪明回过头去,对上一脸懵逼的时光,恍然大悟,刚才他们的动静都克制着,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。

江雪明回复:[没事啦,就是想起来你的母鸡。]

消息刚发出去,半包薯片忽然回到手上。江雪明看向方绪,却见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。

“市里安排的这次团建是两天一夜,”方绪调动了全车人的注意力,“所以咱们租了山上的酒店。房间我之前安排了一下,小亮和我,时光洪河,沈一朗岳智,女生三人两间自由分配,周思远单间。大家有意见吗?”

时光&俞亮&白潇潇&洪河:“有!”

“我就知道排了也是白排!”方绪哭笑不得,他看看名单,再看看人,“那白潇潇,你和沈一朗一间吧。”

不等白潇潇做出反应,方绪直接把目光投向下一个人:“洪河,你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跟时光好兄弟吗?”

“绪哥,我是没意见了,”洪河赶紧说,“我刚才就是怕沈一朗和岳智不行。”

“我又怎么了!?”岳智推了推眼镜。

红烧虾嘟嘟囔囔:“你晚上在洗手间画血棋盘谁受得了啊……”

“早都说了那是水彩笔!”

“行了,小亮呢?”方绪在纸条上勾勾画画。

“我要跟时光,上次决赛那局棋我们一直没复盘,打算再推演一下。”

“好,那就这么定了,小亮和时光,沈一朗白潇潇,周思远岳智,洪河和……”方绪看了看林灿,又看看洪河,“洪河和我,灿灿和明明,还有意见吗?岳智可以吗?”

“没有了!”

“我无所谓。”岳智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有问题!”江雪明乖巧地举手示意,她耳朵尖还是红的。

方绪笑吟吟地低头看她:“说。”

“小猪嘴跟谁?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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